鹤丸国永抖了抖他白色的衣衫战袍,冲着三日月笑了一下,对他说:“我们打个赌吧,三日月。”
三日月没回答他,意味不明地摆出笑脸,摆弄着自己的袖子边角,一言不发。
鹤丸受够了他这样的性子,还没收起来的刀直接抵上了三日月的脖颈,鹤丸凑过去,兴致勃勃地问三日月:“打个赌,好不好?”
三日月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他天生不是个打直球的性子,自有一套平安贵族的含蓄内敛。他只是笑着歪了歪脑袋,说:“鹤,刀背割不伤我的。”
鹤丸一下子噎住了,他张了张嘴想骂些什么,又张了张嘴,一个脏字儿都冒不出来——哈,别忘了,他也是把平安时代的古刀,从小泡在那群含蓄优雅的贵族家长大,谁敢来教他骂脏话呢。
“你个死老头!没有惊吓的人生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!”鹤丸把刀收回刀鞘里,转头走了,他脚步不停,甚至忘了——
“砰!”
三日月又笑起来了,这次他显得真诚了很多,他的笑意浸在语句里几乎要溢出来,他说:“鹤,你昨天刚在那挖了个坑。”
坑底的鹤丸大吼大叫起来:“三日月你不把我拉起来的话——小心主公揍你——就算主公一向最宠你也没商量的!你知道修我要多贵吗!主公最近捞不动家的那个小子已经把资源全花光了!”
三日月只是兀自地笑。